夜越來越長
夜越來越長,夢越來越多,天越來越冷。昨天外出發現很多人都穿了冬衣,而我還是秋天的樣子,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了對冷的感覺。人的錢越少,越能耐得起寒暑,如住在橋洞裏的流浪者,如以山洞為舍的寒山詩人們。母親在世時把我定位在思想流浪者。她説得委婉,對於那個體製而言,我是城市無業人員,連個體工商戶都算不上。我是連政見都沒有資格有的人,不同政見者是指同一政壇上的政客。
邊緣對世界文學而言是個姿態,對中國文學來説是個噱頭,對於具體的某一個寫作者而言是一種生存狀態。
從前不好的日子,在現在看來都是好日子。早知道會有如是生活,七八年前就應該做買賣,雖説那時的買賣已不如從前,但比今天好做,人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橋頭自然直,這句老話在今天已不大適用了。
在同樣的季節,同一座山上,不同方位生長的樹,對風和陽光的感受也是不同的。底層的山窪裏的樹得到的陽光最少。
今早天不亮就起身,在兩隻電腦前輪番坐,工作!二零二三還剩最後一個月了,該忙的事排成了隊。上午聽到一墻之隔的小學生念漢樂府·長歌行裏的句子: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傷悲。啞然失笑。悖論,時代不同了,很多少壯努力了,不等老大就徒傷悲了。這時代廢掉一個專業,廢掉一個行業,廢掉一個人,是分分鐘的事。這還是明綫條,還有很多暗綫條的廢。
到了冬季,一天的時間變得短暫,太陽升起,太陽劃過中天,太陽落下,就像敲上這幾個文字一樣便捷。每天居家,有時也想休息半天,能散心的地方卻那麼少。東郊四方城1號那裏是不能去了,那地油煙味島太重,不吉祥。 雁雀湖邊?
今天晚上要把《霧愛》的PDF版和WORD版搞定,裝進U 盤。這十八部長篇小説是時間的定格,也是我生命的延續。這個想法是本能的,行動樸實的,把少年時代的理想做到臻善臻美。
「我想在我的畫室和你做愛,就像在劇院的舞臺。周圍盡是觀眾,他們無權靠近我們。但他們的目光卻無法離開我們。」 ——薩比娜
糾結了許久該以什麽作為自己的第一條生活日記。詩?文章?好像又都差些意義。於是我想,如果遇到了一個同樣欣賞薩比娜,或者仰望薩比娜,或是叫做弗蘭茨的人,我也許會開心很久。
網絡上有太多關於書里的詞句摘抄了。在眾多的分享中,我卻獨獨沒有看到這最令我震撼愛慕的「世俗」句子,有些可惜。
真領會到「指鼠為鴨」天下烏鴉一般黑,「指鼠為鴨」再到「羅剎海」赤裸裸的戈培爾效應,為了自身利益,哪怕現實中為了生存不得不點頭哈腰或者妥協,我們也不得不學會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能力,最起碼表面功夫做得好才是我們「傳統風俗」
「歪門邪道」也是一種智慧,可不可取就看古人的劉邦,三國的司馬懿~~單純做一枚憤青,憂國憂民,挑戰權威等於是毫無作用,在現實中這種反抗真的是愚蠢……